威慑战略激化网络空间冲突的认知分析

VSole2023-03-03 09:36:21

摘 要:威慑是典型的国家间互动,其主要目的在于阻止战争,这是诸多国家陆续将威慑理论引入网络空间的主要考量。但是,缺乏共同认知的网络威慑,不仅无法阻止战争,还有可能成为战争的导火索。这是因为威慑并不是通过军事力量的实际较量结果奏效,而是通过对较量结果的事前判断产生效果。从历史上看,威慑理论通常是基于破坏能力的降级,即一种军事手段只能慑止破坏性相对较低的战争样式。但是,网络武器出现后,对核武器、常规武器、网络武器的破坏性排序始终没有形成统一认知,导致一国的网络威慑行为可能被他国视为宣战行为。因此,实现网络威慑的关键在于共同认知而非实力。建立共同认知是一个艰难漫长的过程,在此之前,顺畅的沟通机制极为必要,这有助于双方最大限度地减少误判、增加互信。而任何提出网络威慑战略的国家,都不应该将打造战略迷雾作为拒绝沟通的理由。一旦某种威慑战略倾向于减少而非增加共同认知,其最终将导向难以避免的战争,从而宣告该威慑战略的破局。

内容目录:

1 网络威慑的现有实践及存在问题

1.1 美西方网络空间的威慑理论及实践持续翻新

1.2 以实力保安全的威慑原则激化网络空间冲突

2 缺乏共同认知是网络威慑破局的关键

2.1 历史经验:主流威慑是基于破坏能力的降级威慑

2.2 威慑破局:一国网络威慑行为可能被他国视为宣战行为

2.3 当前挑战:网络攻击模糊导致网络威慑的底层概念界定不清

3 共同认知而非实力能够确保全球网络态势更加稳定

3.1 共同认知是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基础

3.2 坚持用发展眼光对网络攻击的破坏性进行界定

3.3 在共同认知建立前保持顺畅的沟通机制

4 结 语

冷战期间,威慑战略作为国际关系理论的主导,为避免核战争爆发、维持“冷和平”发挥了重要作用。2015 年初,美国防部签发备忘录,提出“全球公域介入与机动联合”,将确保美军在海上、太空、网络空间等行动自由作为目标。这意味着美军作战理念重新回到以威慑为主要手段的道路上来。在网络空间成为新的军备竞赛热点后,能否将慑阻核战争的成功经验套用到网络战,成为越来越多国家提出网络威慑的基本考量。严格地讲,威慑的方式是威胁使用军事力量,而不是实际使用军事力量。一旦使用了军事力量,就说明威慑已经失败。但威慑战略成功的关键并不仅仅是军事力量,在一定历史时期对于战争手段破坏性评估的共同认知才是威慑战略成功的关键。缺乏共同认知的网络威慑,不仅无法阻止战争,还可能成为战争的导火索。

网络威慑的现有实践及存在问题

近年来,美国、英国、澳大利亚等多个国家在承认网络空间军备的基础上提出了网络威慑战略,力图将网络空间军力建设与理论创新同步推进,日本、以色列、加拿大等国家则积极参与美国主导的联盟威慑体系。各国威慑战略虽然在具体政策层面存在差异,但普遍坚持以实力保安全的原则。但是,由于对网络战争手段的破坏性评估尚未形成一致认知,导致实力主导的网络威慑战略不仅没能降低战争威胁,反而不断抬升网络战风险。由于多国网络威慑战略是在缺乏共同认知基础上的自定义威慑,是仅专注于自身安全而忽视共同安全的自守型威慑,其最终结果是越多的国家提出威慑战略,网络空间的国家行为就越无据可循,网络安全态势也越发混乱。

1.1 美西方网络空间的威慑理论及实践持续翻新

美国 2018 版网络战略强调的 3 个关键词是“威慑”“进攻”和“同盟”,其中网络威慑是基于“前置防御”“持续交手”的战略概念。2020 年,美国网络空间日光浴委员会研究提出“分层网络威慑”新战略。该委员会声称,威慑是美国的持久性战略,而“分层网络威慑”战略主要强调两方面因素:一是该战略将拒止列为威慑的首要事项;二是该战略融合了“前置防御”的理念,以减少非重大网络攻击的频率和危害。随后,“分层网络威慑”战略的部分内容被纳入美国 2021 财年《国防授权法案》。2021 年底,美国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称,国防部正基于“一体化威慑”思路拟制新版《国防战略》,新威慑战略将以现有作战能力为基础,发展可支撑未来作战概念的新能力,其中就包括网络空间和太空等领域作战能力。在美国示范带动下,澳大利亚、英国在 2021 年先后发布《澳大利亚的国际网络与关键技术参与战略》《国家网络战略2022——全英国共同开创网络未来》等报告,明确提出将实施网络威慑。2022 年日美“2+2”会谈期间,重点讨论了网络空间、太空等领域的合作事宜,明确将强化网络空间集体防御和威慑,提高日美同盟威慑力。

1.2 以实力保安全的威慑原则激化网络空间冲突

上述网络威慑战略的基本逻辑是通过渲染某个国家竞争对手制造重大安全威胁,为不断扩大自身实力优势和同盟实力优势提供借口,并寻求以实力为主导的网络空间行为保证安全。典型案例就是美国网络威慑战略背后的大国竞争逻辑,以及英国《国家网络战略 2022——全英国共同开创网络未来》报告提出的“中俄是英国及其盟友的一致威胁”。这类战略是在对网络战争手段的破坏性评估缺乏共同认知的前提下,着眼对抗双方可能出现的最坏情况而不是最大概率情况进行应对。缺乏共同认知是网络时代与冷战时期不同的典型特征。但是,多国威慑战略仍奉行冷战思维,不去考察双方“会不会”采取某种行动,而只从军事能力和武器系统的角度分析双方“能不能”采取某种行动,从能力推导意图,又从意图臆断能力。为支撑起这类网络威慑战略,必然要求夸大对手的侵略意图,甚至过高估计对手的军事能力,制造本国生存面临威胁的危机感。其最终结果是相关国家网络空间行为趋向侵略性和进攻性,这不仅不利于降低网络战威胁,甚至有可能将网络空间导向战争。

缺乏共同认知是网络威慑破局的关键

《国际政治中的知觉与错误知觉》提出问题:为什么在双方均不希望冲突的情景中、在本来是可以合作的条件下,会发生冲突和争斗,会拒绝合作而走向战争?作者罗伯特·杰维斯认为,如果双方都是维持现状国家,都不希望侵略或发生冲突,在这种情况下冲突还是发生了,其重要原因就是决策者的错误认知 [2]。具体到网络威慑问题,在双方都没有侵略和发起冲突意图的情况下,导致网络威慑走向破局的重要原因就是缺乏对网络战争手段破坏性评估的共同认知。

2.1 历史经验:主流威慑是基于破坏能力的降级威慑

作为一种系统的战略理论和主导性军事政策,威慑是随着核武器的出现和冷战的开始而兴起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战略研究人员从传统威慑思想中剥离出报复威慑的成分,授之以核武器的手段,提出了以核报复相威胁,阻止对方采取军事行动的核报复威慑理论。原子弹出现后,人类战争手段的谱系分化为泾渭分明的两层,即核武器和常规武器,分别对应着核战争和常规战争。核武器通常被视为典型的报复力量,主要用来惩罚对方,给对方造成巨大损失。而常规武器往往被用作拒止工具,主要用来与对方的军事行动相抗衡,使对方的进攻或防御归于无效。美国战略思想家伯纳德·布罗迪得出原子弹慑止战争的结论,包括慑止核战争和慑止常规战争。其威慑关系如表 1 所示。

表 1 核武器、常规武器威慑关系认知

注:●代表有效威慑,○代表无效威慑。

从表 1 可以看出,威慑理论是基于破坏能力的降级威慑,即一种军事手段只能慑止破坏性相对较低的战争样式,反之则无效。当一个非核国家动用常规武器威胁一个拥核国家时,即使不遭受对方的核打击,也难免遭受对方常规武器的攻击,此时的威慑行为将带来战争后果。这一基于破坏能力的原则可简要总结为“降级实现威慑,升级诱发战争”。

2.2 威慑破局:一国网络威慑行为可能被他国视为宣战行为

威慑通常并不是通过军事力量的实际较量结果奏效,而是通过对较量结果的事前判断产生效果。网络武器出现早期,学者普遍认为,网络攻防的破坏性明显低于传统火力打击,不具备升级为国家战争的危险,即对破坏性的排序结果为:核武器 > 常规武器 > 网络武器。基于这一认知得出有效威慑关系如表 2 所示。

表 2 网络武器出现早期威慑关系认知

随着网络武器不断发展,开始呈现出对国家关键基础设施的破坏能力,如“震网”病毒、“黑暗面”组织网络攻击美国燃油管道运营商等,部分国家开始将网络空间视为能够决定国家存亡的战场,美、英等国甚至宣称考虑使用核武器对网络攻击行为实施报复。基于发展的眼光,3 类武器的破坏性排序转变为:核武器 > 网络武器 > 常规武器。由此,有效威慑关系将发生重大转变,如表 3 所示。

表 3 网络武器成熟时期威慑关系认知

基于“降级实现威慑,升级诱发战争”的基本原则,当认知分别为表 2、表 3 的两个国家分别制定网络威慑战略并付诸实践时,双方的认知差异将导致威慑战略破局并催生冲突甚至是战争。这一风险已经在现实中得以显现,例如,美国前国防部长阿什顿·卡特批评过去三届政府对网络恶意行为的反击力度不够,建议不要局限于以网络手段反击网络攻击。此外,网络攻击行动已经被多个西方国家认同,美国不再是唯一发展网络空间进攻能力的西方国家。英国在 2018 年成立了一支 2 000 人的网络空间作战部队,并宣布研发进攻性网络空间武器。法国发布将网络空间主动防御转变为进攻性作战的新战略,宣布增加相关预算,扩大网络空间力量规模。与此同时,北约也指出未来将整合、协调成员方的网络空间行动。一方面,西方国家公开宣布将提高对黑客行为的反击力度,隐含网络武器的破坏性已超越常规武器的认知判断;另一方面,西方国家不断降低网络武器使用门槛,甚至已降低到常规武器以下。这种基本认知的不一致性将导致网络威慑破局。

2.3 当前挑战:网络攻击模糊导致网络威慑的底层概念界定不清

威胁使用军事力量之所以能产生威慑效果,是因为以往实际使用军事力量的经验显示了它的破坏性,从而能够影响对手的得失评估。即使是像核武器这样不能轻易付诸实战的军事力量,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从实战使用中获取威慑资本的。但网络武器自出现以来,始终处在快速发展变化中,较为一致的认知是网络武器破坏性的潜力巨大且不确定性巨大,至于对其破坏潜力及不确定性的可控程度,目前尚未形成共同认知。因此,对于核武器、常规武器、网络武器的破坏性排序存在极大的模糊性,这直接导致网络威慑的底层概念界定不清。为实现网络威慑,首先必须明确什么是网络武器、什么样的网络攻击属于战争,但相关概念的界定存在诸多问题,如网络侦察与网络攻击不易区分、网络攻击的效果难以量化评估、网络军用设施与民用设施无法切割等。在这种模糊条件下,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网络大国一方面对外奉行网络威慑,另一方面又不愿在国际范围内对网络武器的使用进行明确限制。归根结底是美西方网络攻击能力建设尚未完善,还不足以形成其所期望的压倒性优势,因此暂时不希望受到国际规则约束。这反过来进一步干扰了对网络武器、网络战争等进行清晰界定,缺乏共同认知的网络威慑战略,使得最终的破局难以避免。

共同认知而非实力能够确保全球网络态势更加稳定

基于以上分析,实现网络威慑的关键在于共同认知而非实力。在说明威慑如何奏效时,几乎所有关于威慑的定义都抱有相当一致的看法,即威慑在于使对手相信其侵略所付出的代价将超过其可能获得的任何好处,或使对方因惧怕后果而不敢采取行动等。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威慑奏效的过程是一个心理过程,是一个控制对方的战略判断,从而影响对方战略决策的过程。而要控制对方的战略判断,最重要的是改变被威慑方的得失评估,使他认清其行动导致对方做出反应后自己面临的损失,肯定或大概率超出其行动本身所得的利益,从而在这种失大于得的情况下放弃行动。对于奉行网络威慑战略的国家来说,不断提高本国网络空间军备固然能影响对方得失评估结果,但这种影响既可以促成对方放弃可能的网络攻击行动,更有可能促使对方在网络空间采取更加强硬的对立行为。维护全球网络态势稳定的关键在于能否构建共同认知。

3.1 共同认知是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基础

美国著名防务学者约瑟夫·奈曾在传统的报复型威慑、拒止型威慑之外,提出了一种新的“规范性禁忌威慑”,即通过建立规范禁忌来约束潜在的网络攻击者 。这里的建立规范禁忌就可视为建立共同认知,特别是限制发展大规模杀伤性网络武器、杜绝网络武器滥用、控制网络破坏行为的共同认知。我国立足网络空间共同安全和共同繁荣,提出了构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基本理念。传统的命运共同体理念较多强调共同利益,而在当前全球网络空间发展极不平衡、个别国家寻求网络空间霸权的背景下,共同认知而非共同利益更应该被视为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的基础。只有建立共同认知的纽带,隐含敌意的国家才能实现互相理解的对话语境,网络空间持续的对抗烈度才能得到控制甚至有所降温,进而推进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建设。

3.2 坚持用发展眼光对网络攻击的破坏性进行界定

网络技术的武器化速度大大超越传统领域。摩尔定律揭示了信息技术的迭代速度,这一速度同样适用于网络武器。当前,多个国家通过研发高破坏性的网络武器提升本国实力,网络武器毁伤能力已趋近常规武器。与此同时,这些国家不断降低网络武器使用门槛,为自身发挥网络优势预留空间,其使用门槛甚至已低于常规武器。这种矛盾性在美西方网络威慑战略中不断体现。对于网络威慑的政策辩论的背后往往是对于其他国家意向的不同认知,威慑战略制定者常常意识不到他们的分歧实际上在于认知这一关键问题,所以,威慑反而导致相互攻击。在推动建立共同认知的过程中,必须坚持用发展的眼光,在界定网络武器的破坏性时坚持高风险评估,并相应抬高网络武器的使用门槛。尤其是对基于零日漏洞的网络武器,不能排除其产生大规模破坏效应的可能性,应尽早设计必要的军控措施和危机预防机制,将高危漏洞恶意利用行为明确写入国际公约中,并界定战争行为的红线、底线。

3.3 在共同认知建立前保持顺畅的沟通机制

罗伯特·杰维斯认为,决策者如果能够使别人清晰地了解自己的认知和预测,他就能获得很大的收益,但决策者往往意识不到他们从内心就对别人怀有不信任。因此,建立共同认知是一个艰难漫长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冲突的高风险持续存在,旨在防止战争的威慑战略也可能诱发战争。在实现共同认知前,顺畅的沟通机制是极为必要的。在很大程度上,保持沟通本身比最终达成共识更加重要。保持沟通是国家间冲突的减压阀,有助于双方最大限度地减少误判、增加互信。在当前网络空间国家行为缺少统一规范的前提下,建立并保持沟通机制就显得更为迫切。任何国家在提出网络威慑战略时,都不应该将打造战略迷雾作为拒绝沟通的理由。一旦某种威慑战略倾向于减少而非增加共同认知,其最终将导向难以避免的战争,从而宣告该威慑战略的破局。

结 语

2022 年 1 月,习近平主席在出席世界经济论坛时强调,世界总是在矛盾运动中发展,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我国将数字经济视为和平崛起的重要驱动,但美西方国家不断翻新网络威慑战略,与我国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理念存在巨大矛盾,但在矛盾中也酝酿着机遇。威慑是典型的国家间互动,经历了长期的历史实践和理论创新,其中不乏敌对国家在威慑中走向关系缓和、实现长期均势的案例。面对美西方对我国强势推行的网络威慑,我国应将其视为未来较长时期内中美网络空间的互动样式,并在互动过程中开展沟通,加速构建共同认知,建立总体安全体系,推动网络空间命运共同体理念落地。尽管中美双方对网络主权与安全依然存在诸多认知差异,但网络空间大国关系基本能够保持稳定,和平与发展的战略机遇期依然存在,我国应以打破认知屏障为突破口,把推动发展、防御危机和遏制战争统一起来,保持全球网络安全态势稳定,确保国家网络安全,进而确保国家整体安全环境,为国家发展营造良好的战略格局。

网络攻击美国军事
本作品采用《CC 协议》,转载必须注明作者和本文链接
消除信息共享障碍可以增强网络安全事件威慑、预防和响应的能力,能更有效地保护各机构系统和联邦政府的信息。第四是成立网络安全审查委员会:行政令提出应效仿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设立网络安全审查委员会,由政府和私营部门代表共同主持运营,以分析网络攻击事件并提出建议。行政令还要求制定一套标准行动手册,规范联邦政府对网络安全事件的响应步骤。
美媒报道称,作为对伊朗支持的胡塞武装1月攻击美军驻约旦后勤基地的报复行动,美国近日对伊朗军事间谍船贝赫沙德号开展了网络攻击美国官员表示,此次行动的目的是遏制贝赫沙德号与胡塞武装分享情报的能力,后者一直在红海攻击货船;伊朗利用贝赫沙德号向胡塞武装提供目标信息,以便提升对船只的攻击效率。美国官员通常不会披露包括网络攻击在内的秘密行动,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和美国防部均拒绝就此事件发表评论。
针对美国自推出“网络威慑”战略以来,仍存在常被网络攻击的形势,概述了美国威慑和网络威慑战略,梳理了美国网络威慑机制方案和存在的问题,以及多方质疑有效性的声音,通过战略文件词频统计、研究类文章统计、国会报告统计、新闻量统计、新闻热度统计等,发现了自 2019 年以来美国网络威慑战略逐渐弱化的迹象,继而分析了美国由“网络威慑”战略转向“前出防御”“持续交锋”战略,认为美国从“不战而屈人之兵”转向“先发
2022年6月,西北工业大学发布《公开声明》称其遭受境外网络攻击。被曝光的案例显示,TAO实际上是通过对他国实施大规模网络攻击窃取他国情报数据信息的战术实施技术单位。美国对他国的攻击涵盖政府部门、公司企业、教育机构、公民个人。可见,美国窃取他国信息的行为已经形成了“全产业链、全时空覆盖”。美国以偷窃、攻击、监控的手段在网络空间横行,却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美国《宪法》第四修正案禁止政府无
禁用了双因素身份验证(2FA)的AT&T公司电子邮件账户访问权限也在俄语黑客的售货清单上,标价7000美元。
据称,这颗卫星据称由美国著名空间技术公司 Maxar Technologies 所有。黑客的说法表明,潜在买家可以获得有关美国军事和战略定位的敏感信息。任何未经授权访问这些系统都可能危及国家安全并构成严重威胁。虽然这些说法的可信度和合法性尚未得到证实,但 Maxar Technologies 和 AT&T 必须立即采取行动,调查潜在的安全漏洞并解决任何潜在的漏洞。
美国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一直处在人工智能研究的前沿,可以说,美国人工智能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归功于DARPA的支持。从20世纪60年代初至今,在60余年的研究中,从最初的基础研究项目到军事应用研究,DARPA在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之间建立了平衡,先后进行了自然语言理解、感知和机器人、可解释的人工智能、下一代人工智能、人机融合、基于人工智能的网络攻击与防御技术等领域的研究。
美国太空部队的二把手戴维·汤普森将军近日表示,俄罗斯和中国每天都在对美国卫星发动“可逆攻击”,例如电子战干扰、激光暂时致盲光学系统和网络攻击。.” 他还透露,2019 年用于进行在轨反卫星武器测试的一颗俄罗斯小型卫星首次与美国卫星如此接近,以至于有人担心即将发生实际攻击。
6.5万多名黑客定期参与针对俄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攻击
VSole
网络安全专家